第17章 告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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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告狀
“不是說了不用送我。”廖沈早上一出門便看到等在外邊的唐堯，他和肇年住在一個院子，離唐堯和宋繁因那邊還不近。
唐堯送廖沈到大門外，飛快地塞給一個東西，廖沈拿起一看，是個平安符。
“平安回來。”
廖沈笑了一下，跳上馬“嗯。”
唐堯看著廖沈的眼睛，輕聲道“受了傷不要再躲在外面了。”
廖沈一楞，低頭輕笑，原來他都知道啊。
唐堯忽然被抱住，楞了一下，隨後反應過來，也擡手抱了抱廖沈“我和小因等你回來過年。”
過了八月，天氣漸冷，宋繁因計算著時間每天訓練五個時辰，要不是百裏崢不讓，他怕是還會延長時間。
想要在年底去挑戰禁地，那是承景山莊徹底出師的證明，上屆莊主在位期間一個通過的人都沒有，而周倚霄上位當年，只有周倚霄和肇年通過了，胡止戎緊隨其後，執掌演武堂半年後順利通過，廖沈今年年初也成功通關。
雖然沒有再比試過，但肇年說，廖沈現在的武功應該要比他高了，畢竟長時間游走在一線，經驗也不可同日而語，加上他本人天資聰穎，是練武的好材料。
“小因！”唐堯才忙完回來剛邁進院子，正撞上宋繁因也這時候進來。
“六哥…”宋繁因堅持一路眼見到了自己的住處，精神稍微放松便覺得天旋地轉頭重腳輕，還想著如果他倒在外面會不會嚇到唐堯，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攬住。
“咳咳…咳咳咳…”宋繁因捂著胸口，一口血吐出來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唐堯忙把人扶到屋裏，也猜到無非也就是演武堂那些事，有了胡止戎的默許，誰都敢欺他幾分。
“今天大考，不知道怎麽了，他們都要和我比試。”宋繁因趴在床上任由唐堯幫他療傷，勾了勾嘴角“不過我都贏了，六哥快表揚表揚我。”
唐堯皺眉“怎麽不拒絕？”
他們最開始幾年也要參加考核的，但規定為了防止有人鉆空子，每人只有前三次被挑戰一定要接受之後都可以拒絕，而莊主的近衛所有的都可以拒絕。
“我拒絕的話，他們就會說莊主的近衛不過如此，我不想讓他們那麽說。”
“那你想挑戰千葉林也是因為這個？”
“唔…我也想試試自己到什麽程度了。”
“是麽？”唐堯戳穿宋繁因“那等三哥回來，讓他陪你過招就行了，何必自己去挑戰禁地。”
“六哥…嘶…”宋繁因側過身來看唐堯“你是不是生氣了？”
“別亂動了。”唐堯嘆氣，一看宋繁因身上的傷就知道根本不止是跟人比試，胡止戎肯定又罰他了。
要不是胡止戎做的太過分，唐堯也不至於第二天去見周倚霄的時候告狀，他三個月會跟周倚霄匯報一次武林中的情報，是唯一一個在周倚霄閉關時能見到他的人。
周倚霄見唐堯一個人來，有點失望，想不到宋繁因那個小屁孩居然真的不來看他。
“潼江盟近來始終沒有什麽特別的風吹草動，但有一件事有點奇怪，本應只聽令於盟主孟左辰的那部分精銳，卻還在他的默許下給他父親辦事。”
“繼續關註，動作別太大。”
“明白。”唐堯點頭。
“莊裏最近怎樣。”周倚霄直接道“宋繁因最近在幹什麽？”
唐堯就在等周倚霄問他這個“小因一直在演武堂訓練，他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周倚霄見唐堯吞吞吐吐有點不好的預感，他這樣肯定是有什麽事。
“他訓練強度很大，還總是被加罰，身上舊傷疊新傷，我如果和二哥說的話，恐怕他會更加針對小因…”
周倚霄擺手，表示理解，胡止戎這麽針對宋繁因本就是因為唐堯對他回護有加，如果唐堯去找他，只怕會更加激起他的怒氣。
唐堯不是危言聳聽的人，如果問題不是很嚴重，他是決計不會“告狀”的，周倚霄寫了字條，放在了食盒上，每天來送飯的人會看到替他去傳話。
胡止戎看到周倚霄給他的字條很是意外，第二天一早就跟著送飯的下人一起過來。
“胡堂主在這邊等就行。”下人替胡止戎叩了兩下門便離開了。
周倚霄沒跟胡止戎廢話，直接道“不說宋繁因和廖沈，知道唐堯為什麽和肇年還有厲延都比和你關系好麽？他們接觸並不比你多。”
胡止戎不懂周倚霄為什麽和他說這個，沈默不語，等著周倚霄的下話。
周倚霄道“你連一個宋繁因都容不下，氣度差的豈止一星半點。”
“我…”
周倚霄說出他心中所想“你心知肚明唐堯對你沒意思，不求他能多看你一眼，那是你的事，我不管，但宋繁因是我的人，唐堯若真的對他有什麽，還輪得到你出手？”
“！”胡止戎震驚，周倚霄不是對宋繁因很看不上麽，什麽叫“他的人”？
周倚霄半真半假的瞎編“我說的我的人，不是指他是我唯一的近身護衛，而是指他是要和我走過餘生的人，他不想仗著我的身份被特別對待，但不代表我能看著他被人欺負。”
胡止戎對人情世故的不敏感放在演武堂做堂主是頂頂合適的，只是拿到其他地方就難免讓周圍的人難以應對了。
連唐堯真正屬意的人是誰都看不出來的，這六名堂主裏怕是只有他了，恐怕姚章都心裏有數，只是為了利用他才沒有說。
周倚霄自然也不會告訴他，提點到這種地步就夠了。
“莊主…”
“聽明白了麽？”周倚霄瞥了他一眼，跟這種人說話必須得說得明明白白“我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，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誰，我只要求你一視同仁別再針對他，聽懂了就回去吧。”
“屬下告退。”
日子莫名其妙的好過起來，宋繁因雖然嘴上沒說，但實際很開心，訓練累到脫力也不覺得辛苦。
唐堯沒有阻止他，他跟在周倚霄身邊，總要面對很多覆雜的情況，武功高一點，對他自己也有好處。
眼看著年關將近，廖沈還沒有回來，唐堯心裏急，但又聯系不上他，除了等沒有任何辦法，每到這時候，他總是覺得很無力。
雪花悄然墜落，去年第一場雪時，廖沈帶著酒來跟唐堯和宋繁因一起坐在院子裏賞雪，宋繁因酒量不好，喝幾杯就醉了，廖沈還偏喜歡逗他，這三人裏反倒是看起來最不能喝的唐堯酒量最好，從沒人見他醉過。
往事歷歷在目，好像就在昨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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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說了不用送我。”廖沈早上一出門便看到等在外邊的唐堯，他和肇年住在一個院子，離唐堯和宋繁因那邊還不近。
唐堯送廖沈到大門外，飛快地塞給一個東西，廖沈拿起一看，是個平安符。
“平安回來。”
廖沈笑了一下，跳上馬“嗯。”
唐堯看著廖沈的眼睛，輕聲道“受了傷不要再躲在外面了。”
廖沈一楞，低頭輕笑，原來他都知道啊。
唐堯忽然被抱住，楞了一下，隨後反應過來，也擡手抱了抱廖沈“我和小因等你回來過年。”
過了八月，天氣漸冷，宋繁因計算著時間每天訓練五個時辰，要不是百裏崢不讓，他怕是還會延長時間。
想要在年底去挑戰禁地，那是承景山莊徹底出師的證明，上屆莊主在位期間一個通過的人都沒有，而周倚霄上位當年，只有周倚霄和肇年通過了，胡止戎緊隨其後，執掌演武堂半年後順利通過，廖沈今年年初也成功通關。
雖然沒有再比試過，但肇年說，廖沈現在的武功應該要比他高了，畢竟長時間游走在一線，經驗也不可同日而語，加上他本人天資聰穎，是練武的好材料。
“小因！”唐堯才忙完回來剛邁進院子，正撞上宋繁因也這時候進來。
“六哥…”宋繁因堅持一路眼見到了自己的住處，精神稍微放松便覺得天旋地轉頭重腳輕，還想著如果他倒在外面會不會嚇到唐堯，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攬住。
“咳咳…咳咳咳…”宋繁因捂著胸口，一口血吐出來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唐堯忙把人扶到屋裏，也猜到無非也就是演武堂那些事，有了胡止戎的默許，誰都敢欺他幾分。
“今天大考，不知道怎麽了，他們都要和我比試。”宋繁因趴在床上任由唐堯幫他療傷，勾了勾嘴角“不過我都贏了，六哥快表揚表揚我。”
唐堯皺眉“怎麽不拒絕？”
他們最開始幾年也要參加考核的，但規定為了防止有人鉆空子，每人只有前三次被挑戰一定要接受之後都可以拒絕，而莊主的近衛所有的都可以拒絕。
“我拒絕的話，他們就會說莊主的近衛不過如此，我不想讓他們那麽說。”
“那你想挑戰千葉林也是因為這個？”
“唔…我也想試試自己到什麽程度了。”
“是麽？”唐堯戳穿宋繁因“那等三哥回來，讓他陪你過招就行了，何必自己去挑戰禁地。”
“六哥…嘶…”宋繁因側過身來看唐堯“你是不是生氣了？”
“別亂動了。”唐堯嘆氣，一看宋繁因身上的傷就知道根本不止是跟人比試，胡止戎肯定又罰他了。
要不是胡止戎做的太過分，唐堯也不至於第二天去見周倚霄的時候告狀，他三個月會跟周倚霄匯報一次武林中的情報，是唯一一個在周倚霄閉關時能見到他的人。
周倚霄見唐堯一個人來，有點失望，想不到宋繁因那個小屁孩居然真的不來看他。
“潼江盟近來始終沒有什麽特別的風吹草動，但有一件事有點奇怪，本應只聽令於盟主孟左辰的那部分精銳，卻還在他的默許下給他父親辦事。”
“繼續關註，動作別太大。”
“明白。”唐堯點頭。
“莊裏最近怎樣。”周倚霄直接道“宋繁因最近在幹什麽？”
唐堯就在等周倚霄問他這個“小因一直在演武堂訓練，他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周倚霄見唐堯吞吞吐吐有點不好的預感，他這樣肯定是有什麽事。
“他訓練強度很大，還總是被加罰，身上舊傷疊新傷，我如果和二哥說的話，恐怕他會更加針對小因…”
周倚霄擺手，表示理解，胡止戎這麽針對宋繁因本就是因為唐堯對他回護有加，如果唐堯去找他，只怕會更加激起他的怒氣。
唐堯不是危言聳聽的人，如果問題不是很嚴重，他是決計不會“告狀”的，周倚霄寫了字條，放在了食盒上，每天來送飯的人會看到替他去傳話。
胡止戎看到周倚霄給他的字條很是意外，第二天一早就跟著送飯的下人一起過來。
“胡堂主在這邊等就行。”下人替胡止戎叩了兩下門便離開了。
周倚霄沒跟胡止戎廢話，直接道“不說宋繁因和廖沈，知道唐堯為什麽和肇年還有厲延都比和你關系好麽？他們接觸並不比你多。”
胡止戎不懂周倚霄為什麽和他說這個，沈默不語，等著周倚霄的下話。
周倚霄道“你連一個宋繁因都容不下，氣度差的豈止一星半點。”
“我…”
周倚霄說出他心中所想“你心知肚明唐堯對你沒意思，不求他能多看你一眼，那是你的事，我不管，但宋繁因是我的人，唐堯若真的對他有什麽，還輪得到你出手？”
“！”胡止戎震驚，周倚霄不是對宋繁因很看不上麽，什麽叫“他的人”？
周倚霄半真半假的瞎編“我說的我的人，不是指他是我唯一的近身護衛，而是指他是要和我走過餘生的人，他不想仗著我的身份被特別對待，但不代表我能看著他被人欺負。”
胡止戎對人情世故的不敏感放在演武堂做堂主是頂頂合適的，只是拿到其他地方就難免讓周圍的人難以應對了。
連唐堯真正屬意的人是誰都看不出來的，這六名堂主裏怕是只有他了，恐怕姚章都心裏有數，只是為了利用他才沒有說。
周倚霄自然也不會告訴他，提點到這種地步就夠了。
“莊主…”
“聽明白了麽？”周倚霄瞥了他一眼，跟這種人說話必須得說得明明白白“我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，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誰，我只要求你一視同仁別再針對他，聽懂了就回去吧。”
“屬下告退。”
日子莫名其妙的好過起來，宋繁因雖然嘴上沒說，但實際很開心，訓練累到脫力也不覺得辛苦。
唐堯沒有阻止他，他跟在周倚霄身邊，總要面對很多覆雜的情況，武功高一點，對他自己也有好處。
眼看著年關將近，廖沈還沒有回來，唐堯心裏急，但又聯系不上他，除了等沒有任何辦法，每到這時候，他總是覺得很無力。
雪花悄然墜落，去年第一場雪時，廖沈帶著酒來跟唐堯和宋繁因一起坐在院子裏賞雪，宋繁因酒量不好，喝幾杯就醉了，廖沈還偏喜歡逗他，這三人裏反倒是看起來最不能喝的唐堯酒量最好，從沒人見他醉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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